2020年6月4日 星期四

【少女前線】【45416】一日限定的魔法

這篇是委託文,謝謝Ao zora的委託。
背景故事是Ao zora太太的設定,惡龍45和勇者416。
太太的設定(前情提要)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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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日早上,416遍尋不著跟自己約好出門的UMP45。食言而肥就算了,竟然還搞消失?她臭著臉,猜那人大概躲在哪個房間擦拭四處搜刮來的寶石吧。
  45的城堡可不小,她懶得一間間房尋找了,打算直接砸碎幾個古董花瓶向惡龍表達自己的不滿。
  往倉庫的路上她碰到UMP9,才想起今天也是9給她們送生活用品來的日子。
  招呼都還沒打,9就一臉著急的問:「有看到45姊嗎?」
  「好問題,我剛剛才在找她。」
  「得趕緊找到啊!她把這個喝了!」9舉起一個小瓶子。
  魔法師公會規定有毒藥劑必須黏上誇張的骷髏圖示,小瓶完全透明、沒有標籤,416看不出它有什麼危害。
  見她的表情,9解釋:「不、416你不懂,這藥水很危險的。」
  「為什麼?」
  「格林娜小姐說這是能體驗一天美夢成真的藥水。」
  乍聽之下毫無威脅性、對一般人來說十分美妙的魔藥功效,卻讓416變了臉色。這也難怪了,要是讓貪欲的惡龍美夢成真,這世界會變成什麼德行?她簡直不敢想像。
  「我跟你一起找。」為了世界的安危,曾經的勇者再一次行動起來。

  可兩人把45的活動範圍翻了遍,連塊鱗片也沒翻出來,就在416急得想用物理手段破壞城堡、再從瓦礫堆中把那傢伙挖出來之時,9指著她掛在胸前的吊墜提醒她:「你不是有45姊的角嗎?可以用它來找吧?」
  於是,靠著從G11那兒學來的尋回咒語和那一小截斷角的指引,她們終於在廚房灶台與牆壁的縫隙間發現一截露出的龍尾巴。
  然而416只覺得這是45的惡作劇──得了吧,惡名昭彰的魔王UMP45哪有這麼小尾、能藏在裡頭?一定是個整人模型!她一腳踩上去想把「模型」拖出,卻傳來「咿」的一聲慘叫,聽起來奶聲奶氣的極為可憐。
  一條幼龍淚眼汪汪地探出頭來,查看世界為何要對她如此殘忍。
  廚房裡有一條幼龍不是最令人震驚的,最令人震驚的是這條幼龍竟長得跟45一模一樣!只是小了點、肉了點…還有可愛了點。
  是的,的確很可愛。她呆呆地張著嘴巴露出小小的尖牙,肥短手指抓攏衣襬,就連小一號的角、翅膀和尾巴看起來都像貓狗的肉球那般──該死的可愛。
  「45…姊…?」9試探地問。
  「怎麼可能!」416大聲否認,儘管45常穿的衣服正鬆垮垮地掛在幼龍身上,眼皮上的傷疤不論位置還是形狀都跟45臉上那道如出一轍,就連左側斷掉的龍角也是完全一致。可她仍然想著「有豪華的大床不睡,蜷縮在這種髒兮兮的小角落才不是那個UMP45的風格」這種理由試圖說服自己。
  9看她不願意接受事實,也不管她了,喜孜孜地抱起變小了的姊姊。
  「這麼說來,難道45姊的願望是時間倒流?」
  小45一臉困惑,像是不明白9的意思。
  「…如果是時間倒流的話,傷疤和斷掉的角應該會恢復原樣才對呀……」9摸了摸45角上的斷面,思考起來,又把幼龍翻了個面,掀起尾巴好奇地查看。
  被強迫露出小屁股蛋的幼龍發出驚恐尖叫,416看不過去,把她從9的手上奪了過來抱在懷裡。
  9露出促狹的笑容,416一心虛,便佯裝粗魯換了個姿勢將幼龍隨意拎起,後者見到她胸前以自己斷角製成的吊墜,朝她投來疑問的視線。
  雖然這角是自己砍下來的,可416一直當它是件禮物,想當初45看她戴上吊墜時,還用那個甜膩膩的嗓音說著「洗澡也不能拿下來喔」這樣不知是耍賴比較多還是撒嬌比較多的話。然而9那道等著看戲的視線直直地刺過來,實在難以忽視,「這是你送我的」短短一句話她硬是答不出來,最後竟凶巴巴地說:「我從你那裡搶來的,忘記了嗎?」
  幼龍不答,卻也沒有哭鬧、臉上甚至一絲畏懼神情也無,揮舞著短小手腳就往416胸上撲。
  「喂!你…!」她有些氣急敗壞「你這傢伙、是不是在裝傻?哈?」
  她狠狠捏住那人臉頰,45還是不說話,疼得眼淚都滾出來卻仍固執地扒在她胸前,一邊發出咪嗚咪嗚的哭聲。不用等9來制止,416嚇得馬上鬆手,肉肉的臉頰被她捏得紅腫,她立刻感到山大的罪惡感朝她襲來。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迫於罪惡感,416任由那傢伙把手放在任何她想放的地方,並放軟了音調溫和詢問。
  回答她的只是45的茫然表情。
  「那我呢?認得我嗎?」9也湊過來指著自己問道。45同樣沒有應答,甚至還往416懷裡縮了縮,9頓時有些受傷,心想45姊我可是你親妹啊!原來你其實是愛人比家人更重要的類型嗎!
  「…我不懂,如果不是時間倒流,45姊就是縮小了,可是縮小後怎麼就沒有記憶了呢?」
  「可能格林娜賣給你黑心藥劑。」416聳聳肩「現在應該先想辦法讓她變回──」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懷中一聲巨大腸鳴給打斷,低頭一看,45正一臉委屈地盯著自己。
  「…先想辦法找點東西給她吃。」她只能如此改口。

  由於得在天黑前將馬車駛回村莊歸還,9非常缺德的拋下416離開城堡,讓她一個人面對幼龍。
  這麼小的龍,是不是只能喝奶呢?416笨手笨腳的,費了好一番功夫將牛奶煮熱倒進窄口的瓶子,瓶子很燙,包上塊布才能握。她一手抱著45正要餵時,猛然想到自己用手拿都覺得燙了、怎麼能直接餵給幼龍呢?便倒入湯匙中一口一口吹涼了,再餵給對方。
  好不容易餵完奶,45打了個哈欠蜷在她腿上睡著了。不得不說這樣的惡龍看來真的很可愛,睡臉天真又純潔,全然沒有平時狡猾邪惡的模樣;尾巴上的鱗片冰冰涼涼的,最近天氣熱,貼在身上十分舒服。
  趁著45睡著,她打算到藏書室中尋找讓對方變回來的辦法,儘管9說過魔藥的功效只有一天,但416可不覺得45的願望只是變成小孩子過上一整天讓人伺候著吃喝拉撒睡的生活,還是早點將魔法解除為好。
  畢竟不放心讓這樣的45一個人待著,她拿了幾條結實但不會粗糙的包巾將幼龍綁在身上。在藏書室待了莫約半個鐘頭,416開始埋怨當了這麼多年勇者的自己幾乎只懂得物理攻擊、沒有多學點魔法,那些魔法書裡的每一個字她都認得,組成句子後她卻每一句都看不懂。
  在書頁間一無所獲,長時間揹著45又搞得她腰酸背痛,416回到臥室,把45放上床打算休息一會兒,誰知道幼龍一離開她的臂彎,便皺眉掙扎起來、焦躁地翻動身體,不一會兒就醒過來了,雖沒有扯開嗓子大哭,卻用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她瞧,喉嚨深處發出細小的低嗚。
  太可憐了,那眼神太可憐了。416想都沒想就把45抱了回來,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精神錯亂。
  她放棄尋求解方,開始覺得既然這個45這麼弱小又不會為非作歹,陪她玩一玩也不是不可以。
  手邊沒什麼適合幼齡孩子的玩具,45的書房裡都是她的嗜好收藏,不過那也是成年惡龍的嗜好吧──416想著,不抱太大希望地牽著幼龍進入書房。
  小45明顯十分黏她,還好手牽手走路尚在幼龍的接受範圍之內,不一定要隨時抱著。睡醒了的45體力似乎得到補充,路上,還能在416的腿邊轉圈圈,一邊開心地甩著尾巴。
  那尾巴好幾次掃到她的小腿,看小傢伙開心的樣子,反正力道很輕不痛不癢的,416實在不忍心糾正她。
  45的書桌上放著幾個看來特別有價值的寶石文鎮,對方向她顯擺過,416姑且記住了,那些都是惡龍在收藏中千挑萬選出來最珍貴的石頭,才鑲進文鎮裡每天把玩的。拿過於貴重的物品給孩子作玩具不太妥當,她將它們小心收起,接著想到45會把加工礦石時切割下來的廢品集中存放在角落一個廢酒桶裡,便從裡頭挑了幾個顏色鮮豔的出來。
  尺寸也小,正適合現在的對方。她將它們排放在手心上,讓幼龍選擇。
  45十分嚴肅地挑選寶石,至少思考了十分鐘,才慎重取走一枚黃綠相間的碧璽碎塊。
  「一個就好了嗎?」416問,有些驚訝,她手中還有好些更珍貴的石頭。
  幼龍點點頭,發音不標準地道謝,緊緊盯著剛才獲得的寶物。
  416有些愣然。小45歪倒在地上把玩石頭,兩條短腿和尾巴似乎不受主人控制地亂蹬與甩動、表達它們的欣喜。明明惡龍都是貪心又傲慢──只論貪心,她家這隻大約還能排上全世界的前三名;現在這麼知足的模樣,還禮貌地跟她道謝,確實很稀奇了……另一方面,看到對方是如此珍惜物品,一顆小小的寶石就能讓她開心成這樣,416突然就對自己一直以來心有不滿就去破壞惡龍財產的行為深感愧疚。
  「45,」她蹲下來再次攤開手「因為你剛才很有禮貌的說謝謝,是個乖孩子,我決定再給你一個。」
  「──欸!真的嗎?!」
  「真的哦。再選一個吧。」
  這次幼龍選了一塊琥珀,同樣不是名貴的石頭。
  看她老坐在地上玩,椅子太高,不適合現在的45,於是416取下坐墊,準備給對方弄個舒適遊戲區,不料小45一臉的戒慎,迅速避開之後,仍然一屁股往地上坐。
  「怎麼了?為什麼不坐呢?」該不會連坐墊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幼龍搖著頭,將寶石握在拳頭裡,似乎視坐墊為毒蛇猛獸,一個勁的往416懷裡鑽、尋求庇護。數年前為了屠龍閉關修行時,她讀過許多記錄龍族生態的書籍,再加上這些年與對方相處的經驗,終於通過幼龍的肢體語言搞懂了小45似乎並不認為這個坐墊屬於自己、或者該說,她完全忘了這整棟城堡都是她的所有物。
  想到這兒,416立刻把幼龍抓起來全身聞了遍,發現對方身上的氣味確實跟原來有著很微妙的不同。或許從幼龍的角度看來,她不只一覺醒來就待在一座陌生的城堡,這城堡還屬於別的惡龍,成年的45在同族之中並不算弱,長年棲息的城堡,理所當然充斥著她的魔力,幼龍大概一直對此擔心受怕,不知道何時城堡的主人會突然出現、一掌拍死她這個入侵者。
  416有些糾結,直覺認為又不能直接告訴幼龍:這些都是屬於她的。她清楚就算她這麼說,她也不會相信。
  「這個就送給你吧,別害怕了。」於是416如此道,一把將45撈過來,按在坐墊上。
  儘管幼龍還是顯得侷促不安。
  「沒關係,我認識城堡的主人……她都要聽我的,我要送你什麼,她才不敢有意見。」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啊。吵架的時候我都把她踩在地上磨擦,每天早上她都會做早餐給我吃,晚上她還要幫我洗腳…」原本該臭屁兮兮講出來的這番話,到了最後,不知怎地搞得416自己很不好意思,除了踩在地上磨擦以外,後面的部分都不是她在吹牛,好幾年了,416此時此刻才發現,那個村裡孩子聽到名字都嚇得不敢出被窩的魔王竟然每天伺候自己的生活起居。
  她有些心虛地轉移話題,還好不論哪一個物種的幼體都是注意力不集中的,幼龍沒再追問城堡主人的事情。
  而小45沒了忌憚,倒是心無罣礙地把坐墊當成自己的東西了。她將它拖到桌子底下藏起來,連同藏了一顆寶石在下面,趴回416腿邊,將另一顆滾在地上玩。
  416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隨後找機會給了對方第三顆寶石,接著便發現她將原先坐墊下的寶石取出來吃下,然後再把第二顆藏進去,手上繼續捏著玩的則是剛獲得的第三顆。
  ──竟然從小就這麼有儲蓄概念的嗎?!
  光是在一旁看著,416就完全喪失了繼續尋找魔藥解方的動力。她覺得自己可以用這把碎石頭跟這只可愛生物玩一整天都不是問題。

  於是,她們就真玩了一整天。
  早在傍晚,45已經體力不支,卻硬是撐到太陽完全下山,才不敵睏意枕在416腿上睡死了。她把幼龍抱上沙發,自己也在旁邊坐下。或許是因為再次聞到成年惡龍強大的氣味,一碰到沙發布,45便驚醒了。
  416已經被幼龍玩累了,僅用眼神示意對方不必在意,幼龍手腳與尾巴並用地轉了兩個圈,蜷起身子趴下,又打了個哈欠,模模糊糊地說:以後她也想變成強大的惡龍,擁有這麼大的城堡。
  416沒機會做出任何反應,對方已在轉眼之間陷入沉睡,看著那張稚嫩的圓臉,她有股衝動想要對她說:一定會的,而且不僅僅是強大而已、不僅僅是擁有力量而已,你身上還有更珍貴的東西──然而瞬間就被自己肉麻出一身冷汗,她摸摸鼻子閉口不言,也側躺下來,拿手圈著UMP45,闔上眼。

  她感覺自己才沒有睡多久,就被某人的動作和搖搖晃晃的步伐弄回淺眠狀態,惹得她很不高興:搞什麼啊?知不知道帶小孩很累人的?讓她睡覺啊!
  於是她用力圈住了對方脖子,透過力量施以無言的警告,瞬間,416卻從觸感中發覺了不對勁──嗯?手裡這個怎麼好像是UMP45正常尺寸的脖子呢?──這下子她是全醒了,卻不敢睜開眼睛,畢竟對方恢復了原狀,現下還正抱著她移動,她卻不知道45究竟保有著剛才的記憶嗎?還是那份記憶就與45的可愛一同隨著魔法的消失一去不復返了呢?
  「回房間睡喲。」一邊走,45解釋道。
  416短短應了一聲,沒搭話。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有點寂寞?」看她這樣,45實在忍不住「我今天這麼可愛,你一定還意猶未盡~對不對?」
  ──嘖,這傢伙偏偏是記得的啊!──416咬了咬牙。
  「…你不要搞錯!那才不是你!」由於無法否認幼龍真的很可愛的事實,她如此反駁。
  「不是我那是誰?」
  「是龍寶寶啊!」416強詞奪理「不管哪一種動物,小寶寶都會很可愛的啦!貓啊、狗啊、就連UMP45也是!」
  「你這是什麼話?我又不是一個物種。」
  「…反正除了你我沒見過其他惡龍。」
  「那就奇怪了,如果沒見過其他惡龍,今天讓你覺得很可愛的惡龍又是誰呢?」
  416說不過那個人,這時又被45隨隨便便地扔上床鋪。她正要暴跳起來,45隨即好聲好氣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等下會幫你洗腳,明天也會繼續做早餐給你吃的啦。」對方把話說成這樣,416自然是什麼立場也沒有了。
  「…不用洗腳啦。」她說,把被子抖了抖整好,過了一會兒,拉過一角,扔給跟著爬上床來的45。
  45坐著看416側躺的背影,突然就想到,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對方怎麼在大多數時間裡總拿屁股對著自己呢,不禁感到好笑。可她也明白,依照這人的個性,只要有一點點的懷疑或是提防,416是絕對不會背對著誰的。
  她偷偷笑了笑,說:「我也覺得有點寂寞喔,沒想到你會對我這麼溫柔,好難得啊。」
  「是對龍寶寶。」她糾正她。
  「可惜我沒辦法再變成寶寶,大概再也見不到你今天的樣子了,好可惜吶。」
  「……又不見得要你來變。」
  「…嗯?那還有誰?難不成你在打9的主意?」9是半龍欸,她心想,可沒有像她一樣可愛的小翅膀喔。
  「不是啦!我是說你的…」
  「…要我變?」
  「…不,你的。」
  「我的?」
  「…就龍寶寶啊。」
  「…?」45呆然的表情像是真沒有意會過來。
  「……」416屏住一口氣,打算賭氣不說了,卻導致本就有些失守的臉和耳朵硬生生憋成了紅色。
  瞥見那對發紅耳朵,45才終於明白,瞪大眼睛張了張嘴,竟少有的結巴起來:「呃……你是說、讓我確認一下,你是說……你、你、你想要我的龍寶寶…?」
  就像45本該出現的不正經回應一樣,416本該出現的反射性暴力行為,此時此刻也消失無蹤。烏塗的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
  45嚥了口唾沫,輕手輕腳躺下來,發現自己竟然不敢去摸身邊的人。
  還是416自己拖拖拉拉地把手蹭進了她的手心裡。
  「……說點什麼啊?UMP45。」
  「……我…我也會幫忙孵蛋的…!」
  「…自己的寶寶本來就應該自己孵。」416小聲埋怨道,卻一邊在惡龍也看不清的黑暗中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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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45的願望是什麼呢?


…就是想要416生她的寶寶R!(哇是連本人都沒意識到的願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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