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13日 星期四

【SW】【新藤孝美】無題極短

就是新藤x雁淵(姊)。
大概R15,一點點,等著被BW第二話打臉。
被這兩人弄到崩潰很衝動的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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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星期五呢。」新藤少校走過來,看著她餐盤中的咖哩說。
  「是啊。」星期五的中午,艦上吃咖哩,離歸港也只剩幾個小時了。
  少校在她身邊坐下來,雙手什麼也沒拿,看起來十分謹慎地交握著擺在桌面上,坐得直挺挺,這讓她看起來有些突兀。就像雁淵中尉第一次見到這個人時,一樣的姿勢,不過那個時候,少校是坐在一張更大一點的辦公桌前,那張辦公桌後來因為在空襲中受到損壞而報廢了,突然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不捨。
  「靠港之後我們會去哪裡呢?」
  「抱歉,就算是我也還不清楚。」
  「這樣啊。」
  「前線很缺人,妳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
  「…我會盡力保全妳跟家人的相處時間。」
  「……那我倒是……不,少校妳不吃飯嗎?」
  「我吃不下。」
  「請多少吃一點吧。」雁淵將餐盤推過去,新藤愣了一下。
  她沒有去取餐具也沒有說話,等她的部下自己把盤子拉回去。她繼續不動的交握雙手端坐,離開房間的目的只是為了坐在這裡,雁淵會明白的。
  看著那張溫文無害的臉,新藤說不出話來。反正從前就是如此,她不是擅長言詞的人,並且她是個謹慎的人,對待這個比她要和善開朗許多的部下尤甚。待她琢磨完畢,想說些什麼,不是已經太遲,就是已無必要了。
  也就是說,當她試圖開口,就已經失敗了。
  「多麼喜歡妳的面無表情,心愛又心疼。」吃飽了的雁淵中尉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應該說出『我吃飽了』的場合卻變成了這句話。她停頓了一會兒,偷偷睜開一隻眼睛,果不其然那個面無表情的人淡淡地笑了。

  以有名的指揮官而言,新藤少校的存在感實在太薄弱了。她是個冷靜的人,在利巴烏的時候可能是她一生中最風光的時期,雖然也曾在撤退戰時見過地獄,見到那一切都被染成紅色的光景,人一遇到緊迫壓力,全身的潛力都如同牙膏一樣的被擠出來,超過三十六個小時沒有闔眼卻依然精神亢奮,離瘋狂也只有一咬之遙。
  她更喜歡待在海上、待在船裡,船艙很小於是房間也很小,有一扇圓窗可以看到淺海中的景色。她像是一條被擠空了的牙膏管一樣倒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倒在浴缸裡、倒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然後她的部下坐在她身上讓她抱著腰。
  雁淵的肌膚又白又嫩,她輕輕勾一下手指上面便浮起潮紅,發出酸酸甜甜的輕哼,連閉著眼睛的睫毛都沾著水的雁淵,總伸著手想和她十指交握,但她空出來的手掌卻總是離不開那吸手的皮膚,來回撫摸,雁淵不喜歡自己這樣,因為她是個怕癢的人。但是新藤很喜歡,她總是慢悠悠的做著,享受如同窒息一般的快樂,在艦上不論是辦公室還是房間內都跟浴室一樣狹窄且密不透風。有時候她就維持著那條空牙膏管的軟爛頹廢,讓這件事柔軟而慵懶的完成;但更多時候她興致來了,就一下站起來把雁淵抱到桌子上、翻過來壓倒在床上,或是緊緊捉住隨自己翻進水裡,捏著下頷吻她,把她的氧氣奪走。
  第一次朝那白嫩的肌膚咬下去時雁淵倒抽了一口氣,還留在對方體內的手指立刻感受到推擠,她從喉嚨深處發出呼嚕聲示意自己只是在玩。她舔咬目光所及之處的每一寸肌膚,看著自己的牙印;她最喜歡頸部的區塊,那裡的香味跟風吹過雁淵的長髮時帶來的味道是同一種,那種煽情的味道。在變成這種關係之前她評價那股味道為一種激起自己睡意的氣味,然而之後,卻變成了激起自己情慾的氣味。
  往後這種玩鬧行為每晚每晚都在雁淵身上留下新鮮的痕跡,設計成立領的又是長袖的制服外套提供了妥當的遮蔽。儘管如此,每當新藤從硬是塞了兩人的單人床上醒來,看見壓在自己手臂上的人被她弄得凌亂不堪,她總是盯著低矮的天花板想著:或許我是個變態也說不定。
  過去新藤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對這種毫無生產力可言的行為如此上心,也訝異自己花了大把時間在上面還樂此不疲,加上那些情不自禁施加在對方身上原始無比的啃咬行為,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在親密時擁有這種癖好的人。
  但她想,這些大概都只是因為對象是雁淵。

  新藤看著雁淵的制服下意識想著,齒痕大概是在這個位置吧,左邊脖頸連接鎖骨之處…啊…不,沒有,今天沒有,因為她今天要回家了,所以這幾天晚上自己都很小心的沒有留下痕跡。
  齒痕是會消失的,但疤痕不會,雁淵的左胸底下、那道怵目驚心的疤痕更不會。記得當時她受傷,要同伴替她剪掉長髮,被自己阻止了,雁淵說傷在那裡她不好抬手整理頭髮,新藤就說那麼我來幫妳整理吧。為了不讓水碰到傷口她花很長的時間替對方洗頭髮,心想的確長頭髮對軍旅生活只會造成更多麻煩,自己卻心甘情願這麼做。想到這裡她有些愧疚,要是自己當時能表現得更輕鬆一點就好了吧,或許就能少傷害她一點。
  她想起她們一起站在甲板上,海上的風總是很大,中尉那兩搓白黑色的丹頂鶴羽毛、中尉的頭髮,在風中搖來晃去,像一件天女的羽衣從幾尺高的天空飄下來,上面有那在戰場也能夠令人安心入睡的氣味。
  看著這樣的雁淵中尉的時候,新藤埋怨起航母總是距離陸地如此遙遠,感覺到中尉柔順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心中的某個地方遲鈍地痛起來,她很想奔去跪在長久沒有回去過的家中後院,用手刨土,挖一個大坑盛裝眼淚,然後靜靜等待那件羽衣飄然降落,掩蓋一件美好的東西。

  誰也沒說話的午休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中尉放開與她勾著的手站起來。
  「我去甲板上了。」
  「我送妳去。」
  新藤也站起來,這時艦內廣播卻傳來大澤艦長的聲音,要自己去艦橋一趟。她很輕的嘆了一口氣。
  「…注意安全。」
  「保重。」雁淵靠過來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等到呆立原地的少校回過神來,中尉已經在跑道上準備起飛了。
  結果還是遲到了,得想個好理由,雖然這不是她的專長。

  所以,還是把她帶走吧,新藤慢悠悠地想,點點頭往艦橋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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